你这个贱货、小小的、小贱货张嘴(第3/3 页)
二层洋楼里。
不过查翁还活着。
他福大命大,我那一枪也许没打中重要脏器,这人血流了不少,精神状态倒是挺好,意识还清醒。
我把他摆成了一个坐姿,让他靠在雕了花的镂空床头板上。他顽强地喘着粗气,如同一块皱巴巴的抹布。
他的嘴唇蠕动,烤黑的牙和血红的牙龈暴露出来,气息极弱地说了什么。
我听不清,凑过去听,发现他问的是“你是段厝?”
“嗯。”我干巴巴应他。
我朝秦悦伸手,还没有说话,手心一凉,他已经放下了一把匕首。
“可能会疼,我没有经验。”我握着匕首转了个圈儿,刀尖儿亮得晃眼睛,然后它割开查翁的睾丸。
其实就是薄薄一层皮,用匕首另一端一压一推,那个像生鸡蛋黄的粉嫩内核儿就被挤了出来。
查翁声嘶力竭地大骂着“扒我祖宗的坟”之类的。
我快又好地割掉了他的蛋,看着两个全是褶皱的瘪下去的囊袋,心想:他现在才是一块真的抹布。
大猫从床底下钻出来,它胡须上沾了血,正一下下舔着自己的爪子。
我扔下匕首,突然想起来:“岐伯把我的猫的蛋割掉了?”
“它发情,到处尿。”秦悦说。
我走到岐伯面前,顺着他的眼皮往下盖,趁着他还没僵,合上了他的眼睛。
屋子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,我起身打开了窗户,忽然发现秦悦种在路边儿的一排夜来香开花了。
这花香得简直有些不要脸了,直直呛过来,丁点儿不绕弯子。
秦悦面向墙壁的白色挂钟抬头瞧瞧,低下头捣鼓他手腕上那块我送的机械表,嘴里嘟囔着:“老子就差打板子供着它了,它怎么还是走不准?”
“因为吧,”我开口,他立即瞪着一双小狗眼睛看过来,我故意大喘气,“它其实是块假表。”
他愣了一秒,气得要蹬腿,几步走过来揉搓我的脑袋:“你还是不是人!说!你还是不是人?”
我由着他扒拉我,忽然很想吃西瓜,想到西瓜,又想起当年蹲在井边一起吃西瓜的敏觉还有廷发,我便笑不出来了。
我一不笑,秦悦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我们两个坐在床边,满屋子躺满了断气的尸体,大多数死于枪伤,还有被勒死的、被扭断脖子死的、窗外还有被大头朝下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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